延伸阅读
读乐
文/章道波
2011年02月08日
就着窗口的阳光读陈丹青,有些极为寂静的躁动,打开电脑,已然忘言。
少时无书可读,偶有铅字,大段大段抄写。后来渐渐不想抄了,自以为有感有思,可以自己写点。此间忽然发现,有太多不可写的。还是抄几句吧:
倾听,谛听,“读”,如音乐本身,当场发生,乐句走到哪里“读”到哪里,如火花一节一节燃烧过去,感悟紧接着感悟,领会紧接着领会——全是朝向内心,全是自言自语。写出来,转成文字,入了文字的规律和效果,已不是听的过程,“读”的内容。
音乐于我,甚是神圣,甚而到了敬畏的程度。要论“听觉记忆”,似乎亦是很早,八十年代初期流行歌曲大盛,如今听之,当初记忆呼之欲出。可是围绕着音乐这个深深庭院,我总是在篱笆外面徘徊,透过树荫往里瞧瞧,婆娑朦胧。若干年前在雨中漫步过萨尔茨堡街头,也到莫扎特家门口转悠过,即便知道莫扎特不在家,还是怕,怕的立即走人。再往后在欧陆乡间游走,时时被窜入耳朵的莫扎特激荡着,也总是走人,不敢停下来,再如当年在鼓浪屿某条巷子里趴在梧桐树上探寻琴声飘出的所在。
有种花叫“江南无所”,曾经在北京植物园与女儿一起看到的。非如牡丹华贵,亦无兰花清雅,仅仅“江南无所”这个名字,让我一直萦绕于怀。音乐无所,其本身的纯粹情绪,无法意象化。只是流连于维也纳旧城,或是萨尔茨 |